【演講內容 續上期】

再舉一個例子:東正教開始聚會的時候,有很多東西,其中有人拿著餅,代表耶穌的身體,在聚會當中拿出來,轉一圈又回去。我以前不明白,心想這是很奇怪的風俗,應該是希臘人或是俄國人,因為那裡東正教徒比較多。然後我就念書,發現他們有一個意念:他們第一次進去,然後從幕出來,叫做「大進入」,代表耶穌的身體進到世界裡面。然後第二次進去,代表耶穌在墳墓裡面被埋葬,第二次出來,代表主耶穌的復活。他們把這些故事做出來,非常尊敬地來守他們的禮拜。最後,有終極的關注:我們的崇拜有沒有時常把「永恆」放到前面?我們弟兄姊妹經常就是感到那一次的聚會非常得益處,就阿們阿們,感謝主,牧師講得很好,就結束了。但是崇拜最終的目的,就是我們一起走天路;請問我們的崇拜有沒有這樣預備我們?

人為什麼來崇拜?當然是因為社群,沒有社群不行。社群有幾個不同的意思:第一,教會應該非常歡迎所有的人。你說是啊,我們教會真的巴不得很多人進來…但是你怎麼樣歡迎他們呢?我在波士頓的時候最多參加的是一間 Park Street Church,它是一個公理會,是福音派的教會,非常國際化,差不多六十個國家的人在那裡聚會。我每個月一次在門口來招呼人家,說 Hello, please come in. Good Morning, Welcome 但是有一個跟我很熟的牧師說:「嘿,羅炳良,不是這樣;天很冷的時候,你要跑出去給他開門。如果你熟悉了這些人,你要跟他們擁抱。」哎呀,這對中國人不是這麼容易的;但是後來我聽他的話,真的這樣去歡迎他們的時候,他們覺得非常地感動。有一位哈佛的教授,我在香港認識他的,他第二次來的時候 我這樣歡迎他跟他太太,到現在他仍然在那個教會裡面。有很多從大陸去旅遊的,尤其是帶小孩子去看看哈佛是怎麼樣的,就是暑假去的,我可以跟他們講普通話,他們都知道這裡有教會,這裡有中國人在崇拜,所以他們都很願意坐下來參加一堂崇拜。原來要用盡所有的方法跟他們做朋友。有些人是很怕人的,我參加過一間小教會,我也怕,因為我打一個噴嚏,就有幾個人打電話來問候我;因為教會很小,我就好像沒有自己的空間。所以我們要用智慧。群體還有第二個意思,就是詩篇96篇第三節和第七節:第三節說「在列邦中述說祂的榮耀,在萬民中述說祂的奇事。在民中的萬族啊,你們要將榮耀能力歸給耶和華, 都歸給耶和華。」原來神的恩和神的心意是整體的,我們對教會的「群體」的觀念,是你自己小小的教會;其他的教會,與你不同的教會,可能你就有點怕,就覺得他們跟我不一樣。其實到了天堂的時候,你會發覺他們是一些非常好的弟兄姊妹,所以我們要打開心來看神的心意。

第二個問題,對於教會而言,什麼是一台戲?有些教會在講道以前找一些人演一個短劇,有時候那個劇跟講道好像沒有太多關係,但有時候有。我不是講這個戲劇性,我是講這個故事其實是一個聖經的故事,就是剛才Robert Webber所講的那個故事,是神的故事,是基督的故事。我們基督教是不是太戲劇性呢?我知道在美國大峽谷,每一年復活節的時候都有一個聚會,有些人坐飛機去參加那個聚會,原來他們有一個「節目」(其實不應該講「節目」),就是把一塊很大的石頭從上面滾下去,轟!然後說「耶穌復活了!」非常戲劇性。我參加過一個聚會叫做「黑暗聚會」,有一個字叫做Tenebrae是黑暗的意思,是我參加的那一間 Park Street Church,他們在星期五的受難節中午開始聚會,聚會的時候他們唱詩讀聖經,然後牧師短講,五分鐘不到,然後他們念「十架七言」,耶穌的七言念完以後,詩班就找一首 Seven Last Words of Christ,很多的作曲家作這樣的詩,希望你們可以唱。第一句唱完以後,有一個小孩子就把七個蠟燭其中一個熄掉,熄掉以後教堂的燈就暗了一點;到第六支的時候,差不多剩這麼黑了,從當初的時候到這裡,我就很想知道第七個關掉會怎樣。他們把耶穌的第七言講完,然後詩班唱完,他們果然把最後的蠟燭熄掉,然後教堂全部都是黑的。最後蠟燭熄掉的時候,有一個鼓「碰」一聲;那一次的聚會是我一生當基督徒多年來第一次經驗,經驗什麼?神的憤怒。原來我們在教會裡雖然傳講神各樣的屬性,都講神的慈愛,但「神的震怒」沒有在崇拜裡面出現。那是我第一次經歷非常戲劇性的崇拜。眾人都不談話,然後都靜靜地離開;給我印象非常非常地深。神連祂自己的兒子祂都離開;耶穌說「為什麼要離開我?」原來因為神的憤怒。我在那個崇拜裡面完全地經歷,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明白。然後禮拜六晚上有一個守夜聚會,一開始在外面點起一把大火,美國的地方比較大,警察不會來問說你們為什麼點火,所以就點很大的火,然後他們點了一支很大的蠟燭,叫做基督的蠟燭;他們整年從那天開始,就放在壇上面,就是在復活節的前一天晚上點的。那個蠟燭進來的時候,詩班和牧師都把自己手上的蠟燭點燃,然後就傳給弟兄姊妹,每一個人拿著蠟燭,然後就宣布:「世間的光來到世界,你們可以在光明當中活著,基督已經復活了!」接著有洗禮,聚會到早上,真的守夜。他們其實就是重複一個耶穌的故事,然後他們演出來讓我們真的好像經歷耶穌受難以及復活整個的過程。你說這樣的聚會我要去看看,好像觀光。我希望你去觀光,以後在復活節你可以參加這兩個聚會,你就知道原來崇拜就是把耶穌的故事重新做出來。

申命記第六章20-21節---每天早上猶太人的父親都在念這篇,然後他就把那時候摩西告訴他們的話語重新念一次,然後孩子們就問為什麼要念?他就告訴他們,「我們在埃及過去做法老的奴僕,耶和華用祂的大能將我們領出來。」他們會過住棚節,我以為是很好玩的東西,因為在外面露營。原來很辛苦的,這麼多天住在外面沒有冷氣沒有空調,然後那些樹葉慢慢乾了,很臭,晚上有蚊子,很熱很熱的天氣,那些小孩子吵著要回家,父親說:「且慢,我們的祖先就是在曠野裡 這樣地住,一住就是四十年。」他們就用故事來教訓孩子,所以摩西就提醒他們:「聽啊!以色列,你要這樣做,不單是這樣聽,不單是這樣讀,要做出來。」我們要崇拜更新的時候可以考慮這方面,其實有禮儀的教會已經在做,做了兩千年,是我們已經失掉的依循,也是我們失去的一種對小孩子的教育。

講到音樂了,大家緊張了,因為崇拜戰爭最難過的那關是音樂戰爭。「卓越」與「多元」這兩個是不是互相否定?為什麼音樂會引起人不愉快?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你要知道,音樂其實是魔術,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它可以叫人快樂,可以叫人流淚,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整天在那裡聽音樂,但是他沒有聽進去,就是有些聲音就好。愛因斯坦每天早上拉莫札特,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只拉莫札特。有很多神學家,包括基督教的巴特(Karl Barth)他每天都彈琴,早上就是彈莫札特,他是一個莫札特迷。音樂其實能力很大,所以你用的音樂不是他喜歡的,會引起很大的動盪,所以我們要比較敏感去處理。用「低標準」是不是出路?很多人問「耶穌都降到最卑微」,然後保羅告訴我們「在什麼人當中就做什麼人」,外面這麼多人喜歡流行音樂,為什麼不准我用?不過這個與耶穌有關,耶穌不錯---是從天、最高標準、最好的音樂(因為天使唱得最好)、從最平安的地方來到這個世界成為奴僕---這是聖經告訴我們的,我們也要學祂,所以我們謙卑。支持古典音樂的人,我希望你能夠謙卑地接受一些青年人、少年人、大人都喜歡的音樂。但是那些唱歌唱得不好的,也要謙卑。主耶穌降為最卑,神把祂升到最高,然後把我們一指,指到上帝最高的標準那裡---原來耶穌降卑是為了我們。我們讀聖經不要只讀降卑,所以我們就把所有的水平都降下去;耶穌其實也說很高很高的標準:「你們要聖潔,好像父是聖潔一樣」。哇!這個標準很高。講到卓越,卓越不是一個定下的標準,如果我們把音契的標準叫做卓越的話,在鄉下有很多的教會永遠不行。但卓越的最好的定義就是「你的明天比今天更好」。我放了我的努力進去,放了我思考進去,這是我的卓越,是我的最好,沒有壓迫力。如果我的詩班要跟音契詩班比較的話,我就會說,哎呀,我們永遠沒有卓越…不是。如果我的詩班下個月比這個月進步,為了神的緣故,為了教會的緣故,我這樣進步的時候,我是靠神的恩典去做最好。所以面對那些用流行音樂的人,你要鼓勵他去學音樂,他學得越多,越知道不同的風格,他會知道打鼓不是「最大聲就是最神聖」,因為打鼓有很多的「表情」(expression),有些感情表達可以很小聲,聲音很少。學得越多,他就不會用最低標準來做他人生的目的,更不是神要他達到的目的。我的教會就是這樣,鼓勵喜歡流行音樂的人,我們津貼他去學音樂,有些人學打木琴,我們的樂隊非常高興,因為發現有些人把木琴演奏得很好。

在流行曲界裡面,不是低水平就是最好的,也不是低水平的東西就是上帝喜悅的。有人提議「謙卑、卓越、多元」,其實全部可以接受,問題就是有些風格有排斥性。這個排斥性是自然的物理的原因,舉一個例子:你們的樂團奏得很好,然後我把幾個中國的笛子加進去,那個指揮就慘了---因為中國的笛子定的音跟西方音樂不一樣,高了一點,就不能齊奏,那個時候就有排斥性,這個是事實。我們彈貝多芬用電子鍵盤、爵士鼓會有排斥性,我們就要對人家解釋。朗格就告訴我們要小心所謂「會眾性」---是不是所有會眾大概都可以接納的東西?很多人不喜歡兩樣東西,第一就是會眾齊唱,這麼簡單的音樂,一個字一個音,有人說這樣侮辱我了,我是這麼聰明的人,還要唱一字一音…?對不起,一個字一個音是世界上最簡單的音樂,它可以給小孩子唱,也可以給老人家唱,我們就為了所有人的原因唱這樣的詩歌。你說這樣悶死了。不會,音樂家的責任就是把那些最悶的聖詩可以變化,變成非常好、非常有音樂性的音樂。所以當有教會說這些音樂太悶,我一想就想到那個教會裡面的音樂家有責任要把那些最悶的東西變成最豐富的東西。我拉小提琴,也彈鋼琴,所有的主題都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主題,也是最悶的東西;但是如果你懂得怎麼變奏的時候,會把那個最悶最簡單的東西變得很豐富。但是會眾仍然是唱最簡單的東西:一個字一個音。所以聖詩不要把它丟掉,為了那些歌詞,你要留;為了老人家,你要留。因為很多新潮的音樂太難了, 我都數不到那些切分音,我是念音樂的,教了三十幾年大學音樂,但是我唱不了那些歌,很難算拍子,尤其是投影螢幕沒有譜,就是看那些歌詞…他們這麼聰明、學得這麼快;我念音樂的,蠢得很厲害。另外我們要小心禮儀性:有些音樂不一定可以把黑暗表現出來,所以我要講 Organ 風琴,有人說風琴是一種神聖的樂器;其實不是。Organ 所以被很多教會用,有很多的原因:第一,它是用風來發聲,跟人的聲音是最相似的,人唱歌也是用風,用肺裡面的聲音出來。第二,它只需要一個人彈奏就可以把很多聲音弄出來。樂團本來是最好,但是太貴了。第三,西方所有音樂時期都有作曲家為它寫曲子;如果拿一個二胡來崇拜是非常好,因為這是本色化;但風琴可以很大聲、很震撼,好像那些鼓一樣,但它也可以很小聲。神就在歷史裡面,給我們有些樂器適合或是不適合演奏所有的風格。要朝向卓越,要所有的音樂人知道他是奉獻給神的人,要早訓練他們,在兒童的時候訓練他們。我們要預備基督徒成熟,不是要幼稚。有些音樂實在是太幼稚,這不是一種攻擊人家的說法,但是你再聽一聽,這麼大的成人,去說「我們讚美主」可是沒有原因,這有點奇怪。「讚美主!讚美主!」就好像我對我太太說:「我愛你!非常愛你!」但是她說:「你不如晚飯以後替我洗洗碗」就有內容,要不然比較幼稚。我是從教牧的角度來把朗格的話講出來,所以在這些有衝突的音樂問題上面,是非常困難化解的,他就提出一些答案。很多人看字幕來唱歌,以後就不懂看譜,不能自己學到新的歌,要靠人家餵。在聖經裡面這樣就是沒有長大。所以教牧們,我希望你們都要所有的人學學看譜。你說:「哎呀,這樣很困難,他們不願意」但是你每次打開詩本,有譜的話,他慢慢高高低低的就知道了。我的教會是用詩本,有些新的聖詩,我們都在說,怎辦呢?這個禮拜可能會發生什麼情況控制不了…從來沒有發生。差不多所有人都會看那些音符,非常地準確。有預備的話,我們就可以得到益處。(待續)



老師,您豈能如此說?                                                                                          

您可知道,您說的那句話,曾經讓我活得好辛苦!

依稀記得母親告訴過我,當我被生下來,她聽到我的第一聲哭啼,就有一個意念——這個小孩要為主歌唱,因為我的聲音很甜美又透明亮麗,而我從小每星期就被母親帶著去教會,認識造我的主、聽聖經故事及很多好聽的詩歌。

1971年,我考進了一所人人羨慕的學校。就在第一次班會上,班導師說:「薛悅悅妳唱歌的聲音,就像個小孩,而且聲音比我那一歲的孩的哭聲還要小,怎麼能學聲樂?」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話語有多大殺傷力的老師,滔滔不絕地講下去:「你們班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所收到程度最糟糕的一班……」全班即時陷入一個完全停擺的世界裡!

四十三年過去了,每次我們班聚集開同學會時,老師這番「負能量」強大的話,仍牢牢地盤踞在我們的話題中。雖然我曾告訴自己無數次:「過去的傷害,若繼續存放在心中,就好像你不把車子擋風玻璃上的鳥糞清掉,連路都看不到;又好像把自己關在牢房裡,除了貶低自己以外,又責怪別人,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我要怎樣才能走出來,才能不坐以待斃呢?

接納我的本相

當年才十八歲,年輕好強的我,不願承認在老師的眼光裡,是一個聲音很小,又唱得不夠好的人;總想去證明他是錯的。但我的聲音在他耳中就是不夠大、不夠好,那也是我無法改變的。於是,老師那句不經心的話語,在我的人生中,成了一顆很大、很大、很大的大地雷!任憑多少人的勸告,我卻拚命想去証明老師是錯的。結果就是不斷的被炸傷。在音樂學校的第一年,我真不知要如何活下去!我以為我這一生就是要歌唱,現在不夠資格唱,怎麼辦呢?

其實我三歲半就在廣播電台的節目中唱歌,七歲就進了臺北最好的兒童合唱團,而且第一次的音樂會就被選為獨唱,老師很疼我。小學就上電視,在電視樂府、天韻歌聲的節目裡面唱。參加獨唱比賽總是得第一名。如果我不能唱歌,那我活著做什麼?流了數不清的淚水,一唱歌就發抖,聲音哽咽,無法繼續唸下去或唱下去……

曾聽過一個例子:若要除掉杯子裡的空氣,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把水倒進杯子裡。

很感謝神,度過水深火熱、全無生機的幾個月之後,聖靈讓我看到上帝只造一個獨特的我,我不必成為別人負面話語的犧牲品。這樣的奇妙!祂如倒水入杯般地,讓我心中滿了祂的愛,讓我滿足於祂的創造,活出平安喜樂,讓神的榮耀彰顯。

有目標地活下去

從那天起,我決定不再怨天尤人,拿起原本就一直擱在床頭的荒漠甘泉,神的話幫助了我。那兩天的經文從1971年到現在,一直在我的心中!

我認為被羞辱,但上帝的話說: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哥林多後書 4:17)

我覺得傷心難過,但上帝的話說:一宿雖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歡呼。(詩篇 30:5 下)

我原本以為有本事的人就不必受苦,但上帝的話說:我們受患難呢,是為叫你們得安慰,得拯救;我們得安慰呢,也是為叫你們得安慰;這安慰能叫你們忍受我們所受的那樣苦楚。我們為你們所存的盼望是確定的,因為知道你們既是同受苦楚,也必同得安慰。(哥林多後書 1:6, 7)

我覺得在難處中不能讚美,但上帝的話說:耶和華的僕人夜間站在耶和華殿中的,你們當稱頌耶和華!你們當向聖所舉手,稱頌耶和華!願造天地的耶和華,從錫安賜福給你們! (詩篇 134:1-3)

上帝讓我知道,祂從不造廢物,我是祂用寶血買贖回來的,我是祂心中的寶貝,要為主,好好地活下去。我更確定,我這一生可以用歌聲來讚美上帝,不管別人如何說。

在台灣學聲樂的那五年,頭兩年每年換一位教授,第三年就換了兩位教授。最後的兩年,我的聲樂教授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理論作曲教授。雖然他不是專攻聲樂,但他教我如何表達自己,學著不說「不知道」,學習直接的把心裡的感受講出來,而不要在乎成績或別人說了些什麼,只要勇敢地面對自己,去解析自己在想什麼?如何聽、看及欣賞音樂?最終,明白如何好好地活下去。

我仍不太敢回想我是如何走過那五年的。大部份時間,都在樂團拉大提琴,沒多少人知道我是主修聲樂的。但上帝的話每天給我力量,祂賜給了我一位禱告同伴,還有團契及小詩班,幫助我走過那漫長的五年。畢業那年,我清楚地知道,我要繼續歌唱。

畢業後的這三十九年,又是怎麼走過的呢?我出國學音樂,接受到無數的鼓勵及肯定,一股從天上來的大能,一直支撐著我唱下去。雖然婚後生養兒女,年齡漸長,但我仍然唱下去! 為什麼我們常以為人生要鳥語花香或花香常漫,才叫幸福呢?人生不如意事不是十之八九嗎? 為什麼我們要活在感覺好像永遠缺少那麼一點點的貪婪裡,自己折磨自己呢?每個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可以跟我看得不同,講得不同,我們若堅持證明自己對,那才是死路一條。

在感恩中活著

這十六年來,我幾乎是全時間在歌唱。我有機會在一個世界有名的合唱團裡唱歌,遇見很多世上有名的指揮家。也有機會在小澤征爾的指揮下,參與普契尼的歌劇蝴蝶夫人、巴哈B小調的彌撒曲、貝多芬的莊嚴彌撒曲等音樂會的演出;而且我們在庫特馬舒爾、伯納德海汀克、詹姆斯李汶、拉斐爾弗魯、克里斯托夫馮杜南伊等多位知名指揮家所指揮的各種形式的大作品裡,也都有機會演唱原文且又背譜。在Boston Holiday Pops 向世界各地的電視轉播中,也有極多的鏡頭。我們赴紐約及歐洲巡迴演出,也參與幾張波士頓交響樂團的CD錄製,我們的團體也曾得到艾美獎。只是沒想到,我這個合唱中的小螺絲釘,也會有差點暈倒在台上的經驗。

上帝其實也為我開了許多不同的路,在世界上許多角落都有機會歌唱,也圓了在紐約的林肯中心Avery Fisher Hall 獨唱的夢!

為什麼我在六十歲的這一年還繼續唱呢?因為復活的主在我裡面活著,加給我力量。 2008年母親被主接走後,我去作身體檢查,說我子宮長了個東西,腎臟上有兩顆小瘤,後來又說肺上還有三個?影。這些病,後來都有驚無險,不藥而癒。但也讓我體驗到,每一天都可能是我在地上的最後一天。

2013年,在Christopher Von Dohniayi(克里斯托夫馮杜南伊)大師指揮布拉姆斯安魂曲時,連著唱一星期,演出三天,每場要站八十七分鐘。演唱到最後一場時,我全身冒汗,手腳麻木,差點昏倒。第二天正逢復活節主日,我指揮教會復活節清唱劇。一指揮完,整個人不能動彈,胃好像結成了一個大鐵塊,壓在身上,但我硬撐了過去。隔天走在路上,什麼都看不到,也不能呼吸,心臟好像不能再跳了……。最後只好乖乖去看家庭醫生。

醫生要我做心電圖,當護士給她看結果時,她告訴護士:「妳一定是搞錯了!我當醫生多年,從沒看過這種心電圖。」她再叫另一位資深護士來作,結果還是一樣;她不死心,又叫護士換了個機器,結果三次都是一樣,她就叫我立即坐救護車去醫院。進了急診室,馬上作心電圖,還是一樣。到底怎麼一回事?我的心電圖顯示我應該是個重度昏迷的人,心臟罷工了。

他們打算第二天要為我作開心手術,叫我心裡要有準備,那晚就住在病危中心。第二天再作超音波……,所有能作的,全都作了。很奇妙的是:醫生居然讓我出院。在家完全休息兩星期,再作各種檢查,結果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好像走過死蔭的幽谷,卻沒受到遭害。從此我知道,其實很多表面上看似很健康的人,裡面可能不知道藏了哪些奇奇怪怪的毛病呢! 從此,我每天存感謝的心來活,不再逞強,深知生命氣息在神手中。祂給我一天,我就好好活一天。這一年來,我打算放棄歌唱,因為我的聲音開始搖晃,唱歌時一直有痰,一唱就累。就在2014年暑期,我去賓州參加了「家庭故事如何說」文字營,讓我開始思想,不要放棄神給我的恩典,好好為主而活!

神愛你和我,我們一生的道路都在祂手中,祂是配得我們一生歌頌的神。神是拯救我身心靈的主,祂的慈愛永遠長存,祂的信實直到永遠。或許你我不見得活得轟轟烈烈,光鮮亮麗,但絕對可以享受神對你的創造,享受祂要賜給你的平安喜樂及豐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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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契合唱管絃樂團
發行人/潘 冀   總 編/音契行政中心
美編/建鴻印刷設計 電子報/音契行政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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